走进伊旗天骄众创园冯氏蜂业工作室,除了罐装蜂蜜外,展示架的大部分空间都用来精心摆放一支支口红和润唇膏,这些蜂产品都是我手工制作的。这些瓶瓶罐罐的故事还得从我的父亲说起。数十只蜂箱,一壶热水,几张面饼,这便是父亲最早的养蜂生活。我的父亲冯二林生于年,改革开放前我们一家靠挣工分和每年每人斤口粮勉强维持生计。父亲15岁时,看到南方人来北方养蜂羡慕不已,开始萌生养蜂的念头。经过8年的不断学习,父亲终于具备了一定的养蜂技术,年正式被村里邀请开始集体养蜂,养蜂可以挣到10个工分,空闲时还可再做些农活,总共能挣到20个工分,一家人的生活发生了些许变化。年的那个春天,集体产业正式向个人出售,父亲的事业如鱼得水,他从集体买蜂转为自主养殖,因养蜂技术好,加上父亲的勤劳,当年的净收入就达到了元,成为村里的“首富”。年,父亲家里安装了全公社第一户太阳能发电设备,并拥有了全公社第一台黑白电视机;年,父亲又买回了当时非常稀缺的摩托车;年,家里的熊猫牌黑白电视又换成了彩色电视……年,父亲已经是附近公社家喻户晓的“万元户”了。养蜂的日子里,父亲常年生活在户外,风里来雨里去,日夜守着飞舞的蜜蜂,从不抱怨,坚守着那份“甜蜜”事业。一年中最忙的时候,就是采蜜的季节了,父亲每天必须要在上午蜜蜂采蜜回来之前把蜜收完,整整一上午的忙碌,几乎没有喝水的时间。如今,我还清晰得记得年帮父亲销售蜂蜜的事,父亲的10箱蜂产出近千斤蜜,家里所有的盆盆罐罐都用来盛装蜂蜜了,餐桌上、灶台上、炕上放得满满当当。父亲让我帮着销售蜂蜜,我有点不耐烦,我认为“推销蜂蜜这些农产品,挣那点儿小钱,太没面子啦!”父亲狠狠地训斥我说:“这全是好东西,咋就没面子了?”我硬着头皮给同学朋友卖了些蜂蜜,用一次性餐盒或矿泉水瓶装好,送给顾客。在帮父亲销售蜂蜜的三个月里,我发现自己似乎是第一次开始真正了解父亲。最令我难忘的事情是:蜜蜂闻到屋内的蜜香就会蜂拥飞到屋里,我见屋内的蜜蜂漫空飞舞,特别烦躁,就想方设法将蜜蜂赶出去,赶不出去就干脆拍到地下踩死。父亲见我有如此举动,心疼蜜蜂之余,对我说:“蜜蜂也是一条生命,你怎么能下得了手?”说着父亲便小心翼翼地抓起蜜蜂的翅膀,轻轻放出屋外。我装蜂蜜的时候不小心将蜂蜜滴到了地下,父亲竟然用手将滴落的蜂蜜拈起送入口中,父亲的举动让我意外。炎炎夏日,父亲每天都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做,那就是顶着酷暑,为蜜蜂驱赶毒性强烈的天敌马蜂,为蜜蜂保驾护航。临近寒冬,有些蜜蜂飞不回蜂巢,父亲就亲手把它们抓回去……父亲养蜂中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影响了我,我开始慢慢敬佩父亲,同时,我也开始觉得:作为女儿,我得做点儿什么。每每想到父亲对养蜂那么挚爱和坚持,而到了我这一代可能失传,我开始感到难受和失落,随着我价值观的改变和环境的耳濡目染,我渐渐觉得传承父亲的技艺和产业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使命。年的鄂尔多斯,雨水不如往年充沛,产蜜量又少得可怜,但是我却毅然决定,放弃稳定的工作,我试着和母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我陪爸养蜂吧!”母亲听后一时难以接受:“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能在城里落脚了,风吹不着,雨淋不着,放着好日子不过,回到穷乡僻壤,整天被蜜蜂蜇?”我被骂哭了,母亲仍然责备着我的不懂事,两人不欢而散。但是听到我的想法后,最高兴的人是父亲,他是又欢喜又欣慰。经过艰难的抉择,年,我和弟弟都加入了父亲的养蜂事业。从此,我带着孩子每年都会与父亲过一段深居乡野、与蜂为伴的日子,当人和蜂都结束了一天的劳作,我和父亲蹲在蜂箱旁,听着蜜蜂翅膀嗡嗡的声响,那是我们一天里最舒坦和幸福的时候。为了让父亲的养蜂事业健康持久发展下去,我决定先注册成立公司,在寻找公司注册场所时,无意间发现了天骄众创园,园区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,免去了审核程序,当即开具了场地证明。世界上所有的甜蜜都是伴随着辛勤、汗水,甚至是阵阵疼痛而来的,我们一家亦是如此。公司注册成立后,我的甜蜜事业却陷入困境,一大家子人单单靠卖蜂蜜几乎生活不下去了,我压力非常大,寝食难安,但是我想到养蜂这项事业是很有根基、很有文化的事业,就告诉自己:必须要传承下去。“这世上所有的天才都是被逼出来的。”我在自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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