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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妹情缘
01年少时生性好强
大姐大我两岁,小时候是个“楚霸王”,啥事都得依着她,从来都是她说一不二,俺连插言的份都没有。就我娘的话讲,“老天爷第一,她第二”,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”。
大姐小时候身体胖胖的,家里好吃的都给她吃了吧,在那种饥不择食的年代,月饼能吃到想吐,身体横向发展,脾气也大增。平时大嗓门,做事独断专行,如果啥事不合了她心意,她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给吃了。
小时候,我们俩睡一张床,床很窄,大概只有1米宽吧,冬天要盖两床被子,她人胖,我们两个躺下就有些拥挤啦,她还要故意四仰八叉地睡,如果我不小心碰着她了,那可不得了,像驴发飙一样,抬起蹄子就使劲踢,我总是敢怒不敢言,躲在被窝里哭红了眼眶,濡湿了枕巾。对此,我是不敢向父母告状的,否则会有更大的危机等着我呢!
我也不是好惹的,也不能像个软柿子似的任她捏呀,时刻在想办法想对策。咱也来个曲线救国吧,硬的不行咱就来软的,理讲不过她,我就来个哭为上计。每当受了委屈,我就扯着嗓门大哭,好像被马蜂蛰了似的,越是守着父母我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卖力,父母会心疼我,对大姐小则说服一顿,大则呵斥。我则心里暗暗笑开了花,终于雪耻陈冤,这招有效,可长期使用,但不能过频。
尤其记得小时候一次我们干仗的情形。那天家里只剩我们两个,她让我做事我偏不听她的,当时我长得比她高了,有点不怕她,一直想试试身手,向她挑战。机会来了,岂能错过,她支使了我了好几次,我装作听不见。她突然爆火,气得咬着牙,眉峰聚成了疙瘩,满脸通红地向我冲过来,一下抱住我的腰,试图把我摁在地上,我两手死死扯住她的衣服,使她动弹不得,僵持了好久。当时就像势力相当的两个日本相扑摔跤,原地打转,一时无法分出胜负。
大姐气急败坏,松开了手,快速向厨房跑去,我以为她去拿刀砍我呢,撒腿就向外跑,谁知她朝着厨房的门上“砰砰”两脚,拿门出气呢。本不结实的门顿时开了花,两块门板子应声倒地。她慌了神,心想门不能就这样敞着呀,鸡羊进来怎么办呢?更担心的是爹来了不会给她好果子吃。她转而和言悦色地对我说:“好妹妹,好妹妹,快点快点去找两根绳子过来,我们一起把门弄好”。
我心中暗喜,终天等到向我说好话的时候了,盼来了解放,可以翻身做主啦。我赶快找来绳子,见她用绳子的一头把一块板子绑起来,固定在门里面,又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厨房门口的大枣树上,就这样也把另一块木板固定好了。大功告成,我们相视笑了起来!
爹回家后,并没有责骂我们,看着我们的“杰作”打趣道,“嗨,看不出来哦,你们两个本事不小哩,可以去搞发明创造啦,这次不过瘾下次再来一次?”,随找出工具把门修好。我和姐姐如释重负,从今以后再有没有干过仗啦。
02
刀子嘴豆腐心
其实,我大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表面上横眉冷对,其实心里热火着呢,不允许我在外面受丁点儿委屈。
90年代初,电视还很稀罕,村里只有一台,全村老少都去那里看,图个新鲜热闹,地方小人多。那天我坐在小凳子上看,不大会儿被狗娃家娘挤到角落里去啦,我也不敢吭声,啥也看不到了,我只能勉强伸着脖子从人缝里瞥上两眼。我大姐看到我被挤到边上啦,顿时怒火中烧,气得两腮泛红。她马上和我调换了位置,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,坐在那里,嘴里嘟噜着,肩膀左冲右突,不大会儿,又开辟一片新天地,保了我的一片江山。
我承认,大姐的脾气和本事是成正比的,我则文静少事,有她撑着呢,也显不着咱,我也乐得个自在清闲。
小学一年级期末测试,那时还不知道啥是考试,稀里糊涂地应付,数学考了99分,还不错,可能是遗传了我爹的数学天赋吧。语文考了15分,班级垫底。老师按总分数计名次,我总分也在前列,可老师却把奖状发给了比我总分还低的学生,我心里越想越不平衡,可我不敢找老师去问。我只有到三年级找我大姐去,她来到教室直接问李老师,“我妹妹总分数比××高,为啥没有奖状呢”,李老师笑着说,“你妹妹瘸一条腿呀”,大姐听得一头雾水,“老师,我妹妹的腿好好的呢”,老师笑得前仰后合,你妹妹偏科,语文太差,正如两条腿走路,一条长一条短,是走不好路的”,姐姐听了老师的解释,悻悻地回了自己教室。
03家里的一根柱子
家里四姐妹,没有兄弟,如果别人有意无意地欺负了我们,我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灯,她会和别人理论,为家人明辨是非。肥猪是村里有名的酒晕子,喝醉了酒,嘴就五八门,爱惹事生非,经常提着这个人的名字说道,又提着那个人的名字骂骂咧咧。有一次提到我爹的名字,我姐姐可不认啦,跑到他家院子里,爹啊娘啊破口大骂起来,吓得他家里人赶快赔不是,说好话,才算罢休!我当时恨自己无能,打心眼里佩服我大姐为家里保了尊严,长了威风。从此以后,我家像加了道篱笆墙一样,再没人敢来冒犯我们了。
我大姐也有些侠客风范,我经常记起一件事,觉得大姐那真是一个“拽”啊,我也经常拿这事鼓励自己飒爽一点,遇事不怕事,敢于正视并果敢地解决问题。
那是一个干旱的春季,庄稼需要水,有人就用机器从河里抽水浇地。一天,我姐姐正好和几个同伴拉地排车子去打面,浇地机挡在路中央,她们几个在那里等了好久还是没人来,机器一直轰隆隆地响着,我姐她们等得实在不耐烦了,也许是门里出身,跟着我爹浇过地,顺手拿起铁棍子插在启动的带上,用力一柲(bie),机器就稳稳地停下来啦,我姐潇洒地把发动带拨开,她们又拉着地排车子,哼着“信天游”小调回家啦。多牛呀!我是自愧不如。
04爱美也爱家的大姐
俗话说,哪个少女不怀春,哪个少女不爱美。那时大姐十七八岁,正是豆蔻年华,也学着打扮起自己来,把刘海烫得卷卷的,再喷上发胶,走起路头一甩一甩的,呼呼带风。她用织地毯的钱买擦脸油,那时都是用袋装的,两种牌子我还记得清楚,一是“澳琪”,一是“霞飞”,就像现在流行的BB霜吧,她擦油打扮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呆呆地闻香味。待她走了,我也会挤出点放在手心里搓搓,再向脸上抹,觉得自己也顿时生色不少,仿佛走到哪里空气中都带有一股诱人的香味。
姐姐有好看的衣服,也会让我穿,刚和姐夫订婚那会,姐夫家送了十来身衣服吧,爱俏的大姐更俏了。我娘事先给我打预防针,“小为,你姐的衣服是婆家送的,你别穿哈,你们上学家里有负担,你就将就一下,她的衣服留着,结婚的时候再带过去些,怕穿了到时咱们没钱买新的,外面的人笑话咱家。”我嘴上应着,可还是喜欢大姐的漂亮衣服。
一次从三中回家,大姐逮着我,让我试试她的衣服好看不,我左看看右摸摸,大翻领的夹克衬,确实很喜欢,一时舍不得脱下来。大姐看出我的意思,就说“也是打算给你的,大小正合适,喜欢就穿学校去!”。我可开心啦,可又想起娘告诉我的话,我还是无奈地脱下来,告诉姐,“咱娘说不让我穿,怕到时你结婚的时候没有新衣服穿了,”你猜姐怎么了,料你猜不出,她几乎吼着,“穿不穿?不穿也得穿!”说着姐姐抡起拳头,好像我不穿的话就准备和我格斗似的,我才一百个想穿呢!就是怕娘怪罪下来无法解释,现在大姐发话啦,我就顺势而下,偷偷地带到学校臭美起来。直到那件衣服穿破了,娘还蒙在鼓里呢!
05姐妹情深
我和大姐是冤家对头,又难舍难分。我刚出去打工时有诸多不顺,那时大姐跟着姐夫在陕西边远的铁路上工作,当时怀着几个月的身孕,每周都是坐两个多小时的车,一路颠簸到镇上给我打长途电话,担心我的工作情况,关心我的吃穿住行,每次都给我说好久的话,那电话费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,每每想起此事,都是热泪盈眶,心绪难平。
打工生涯中,我工作上兢兢业业,生活上勤俭节约,总是把挣得的钱存起来,待过年过节时我会幸福地给父母寄钱,同样也会给姐姐寄钱,努力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和姐姐手足之情。
日月如梭,时光荏苒,转眼间我们已人到中年,好多童年趣事都会在相聚时再度提起,几多心酸,几多欣喜,几多回味,几多幸福。
姐妹情深,如同手足,一脉相承,相牵相连,愿姐一生安好!
年4月25日星期四23:52
作者简介:任淑为,山东菏泽鄄城县人,毕业后打工,创业。平时爱用阅读释解心情,爱旅游乱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