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蜂

最可爱的两首捕蝉诗,读完想起了童年哪个小

发布时间:2023/10/20 13:14:51   
牧童骑黄牛,歌声振林樾。意欲捕鸣蝉,忽然闭口立。袁枚这首可爱的小诗《所见》,应该和南宋诗人杨万里的《初秋行圃》并读:落日无情最有情,偏催万树暮蝉鸣。听来咫尺无寻处,寻到旁边却无声。这样无比生动、瞬间定格般的生活场景,袁枚和杨万里都留下了很多,读一首诗,就像是随手推开了一扇门,看到一个个和我们一样鲜活的古人,在时空中正玩得开心。或者说不是你看他,而是他看了你一眼,充满好奇,又无比坦然。袁枚于诗坛独树“性灵”旗帜,强调诗人第一就是真性情,和杨万里可谓一脉相承。杨万里诗自成一格,被人们称为“诚斋体”,他从来不玩花架子乱扯什么概念名词,简单有趣是他追求的风格,有言曰:“从来天分低拙之人,好谈格调,而不解风趣。何也?格调是空架子,有腔口易描,风趣专写性灵,非天才不办。”一片哀愁声中,难得有袁枚和杨万里的清唱,这咏蝉诗中不多的情趣之作。知了只有雄的会叫,它的肚子上会多长两个盖,这是它的发声器。鸣叫不是用嘴,就是靠这个声盖发声器,雌的没有,所以一辈子别管受多大委屈,一声不吭。打不还手做不到,骂不还口是一定的,雌知了的这一生物学特征让古希腊的男诗人羡慕不已,还嘻皮笑脸写首打油诗——“蝉的生活多么幸福呀,因为它们有不会开口的太太。”有个词叫“白热化状态”,盛夏热极之时,你真的会感觉地面、天空都在泛着刺眼的白光,无处可躲,无处可藏。而知了的嘶鸣更是时刻提醒你天有多热,叫得人满心燥烦。不过捉知了时就不一样了,大家都想捉个会叫的,碰到“哑巴”会很失望。汪曾祺一篇写野菜的文章中就说:“马齿苋开花,花瓣如一小囊。我们有时捉了一个哑巴知了——知了是应该会叫的,捉住一个哑巴,多么扫兴!于是就摘了两个马齿苋的花瓣套住它的眼睛——马齿苋花瓣套知了眼睛正合适,一撒手,这知了就拼命往高处飞,一直飞到看不见。”马齿苋就是俗称的马蜂菜,我们小时候也常这么玩,还更爱套会叫的,一松手,听着知了“吱”一声慌张飞走,一片欢笑。英国文化理论家雷蒙·威廉斯在《乡村与城市》一书中说过:“一种关于乡村的观点往往是一种关于童年的观点:不仅仅是关于当地的回忆,或是理想化的共有的回忆,还有对童年的感受,对全心全意沉浸于自己世界中那种快乐的感觉。”说了这么多,忽然发现,其实玩得开心,想得畅快,跟那些鸣蝉并没有多大关系,而是因为有一群小伙伴儿,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,世界变得多么世故,他们始终在那个纯真的故事里等着你。(图片来自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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