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：刘旭

图：来自网络

小时候，觉得不管是什么季节，空气里都是谷物、植物混着泥土的清香。我也觉得，最美好的童年，一定在农村。即便那时很穷，但特别快乐！

小时候蛇见了我们都躲着走，现在都想不通小时候的蛇那么多。特别是到了三伏天的时候，在河边几乎走几步就可以遇到蛇，长的短的粗的细的，绿色的灰色的花的，什么样的蛇都有。好在我们那边没有剧毒蛇，不然小命早就没有了。

我们一个个都是捉蛇的能手，有的小伙伴见了蛇，上去就一把捉住蛇的尾巴，在空中抡几圈，那蛇的头就直不起来，于是，蛇就乖乖成了我们手里的玩物；有的小伙伴则一把掐住蛇的七寸，蛇就没法咬到自己。

当然有时候也是有风险的，有一次，一个小伙伴掐住蛇的七寸，那蛇的身子就一圈一圈地缠在小伙伴的手腕上，那蛇越勒越紧没有办法将蛇摔开了。眼看着小伙伴的手腕肿起来，只好求救大人。小伙伴的父亲最后是用钳子夹住蛇头，才慢慢拉开的。事后，小伙伴被他父亲打得鬼哭狼嚎的声音，现在都记忆犹新。

小时候我们一个个都是游泳高手，无论多深的潭我们都敢跳进去，当然我们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次的水，才练就的一身本领。村子里，有个同龄人，就是暑假和我们一起洗澡时溺水而亡的，现在每次回老家，看见他的坟头长满了草，想想就让人心惊胆战。

小时候无论多高的树，在我们眼里都不足挂齿，脱了鞋后，我们抱住树干哧溜溜就爬上去了。上树容易下树难，有时候一不留神爬到了树的顶端，向下一看头晕目眩。然后抱住树干小心翼翼地往下溜，一不留神如坐飞机一样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，肚皮被树干划破是常有的事。肚皮破了没有关系，但衣服破就过不了父母的那一关，挨揍是家常便饭。

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叫杀人蜂，但马蜂窝我们捅了不少。嗡！铺天盖地的马蜂追得我们四处逃窜。百密总有一疏，有时我们被马蜂蛰的眼睛肿成一条缝，嘴唇像香肠。小时候父母的心大，给我们抹点草药就说没事了。

但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，只要看见马蜂窝我们还是会捅的。

小时候掏鸟窝是我们最乐意干的事，听见树洞里或者房檐下有快出屋的小鸟发出稚嫩的叫声，不把小鸟掏出了我们心不甘。有时候掏小鸟掏出蛇来，和蛇来个近距离接触。然后惊叫着四散逃跑，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。

小时候不知道我们的嘴为什么那么馋，空中飞的地上长的水里游的，在我们眼里似乎都可以吃。一次我吃了山里不知名的野果，昏昏沉沉的整整睡了一天，我的父母竟然不闻不问，现在想起父母的心比天大。

小时候我们可以让鸡犬不宁，村子里谁家的狗凶猛，我们就专门斗谁家的狗。每个人怀里抱一堆石头，直到打得狗见了我们夹着尾巴逃跑才罢休。谁家的牛不让人骑，我们专门骑谁家的牛，摔得鼻青脸肿乐此不疲。

那时候的小姑娘也都不化妆，闷着头学习，作业吃饭从来不用父母管。那时候农村的大土狗，不吃狗粮，生猛精壮，吃饭时扔几个馒头过去，它就给你看家护院。

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什么耐克、阿迪达斯，都穿家里人做的布鞋，哥哥姐姐剩下来的二手衣。那时候的夜空星光璀璨，躺在姥姥家院子里的躺椅上，望着北极星，晃着晃着就睡着了……

谁都有自己难忘的童年，现在想起那时候，我们没有死真的是命大，有时候明知道无法回到那时候，但还是禁不住回望。